角偷瞄冀玄羽的脸色。
“臣……臣耳朵有点背,没听真亮,您恕罪则个……”
其实鲜于清羽听得真真的,一个字都没落下,只是打死她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冀玄羽脸上飞起两朵红云,像极了三月里盛开的桃花。
她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,能把死人吓活过来。
可为了大衍的江山,为了父皇临终前的嘱托,为了……哎!
冀玄羽暗暗咬了咬嘴唇,把心头的羞涩强压下去。
“朕说,”
冀玄羽抬起头,一字一顿,声音不大,却斩钉截铁,
“让,秦,渊,进,宫。”
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小锤子,敲在鲜于清羽的心尖儿上。
这回她可听清了,也听明白了,但却更懵了。
“呃……”
鲜于清羽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陛……陛下,”
她咽了口唾沫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不那么颤抖,
“这……大白天的,您说啥胡话呢?咋就……要让尤澜进宫当……当……”
“太监”俩字,鲜于清羽是真没胆子说出口。
“这……这不是把好好的……”
她搜肠刮肚,想找个合适的词儿,
“把好好的一个……一个能给咱大衍犁地的好牛给……给废了吗?”
冀玄羽的脸“唰”的一下,更红了,比那熟透的柿子都差不了多少。
她微微摇头,声音软糯:
“朕……朕可不是那意思。”
“朕是说……是说纳尤澜进宫,让他……让他帮朕一块儿……一块儿管事儿!”
最后几个字,冀玄羽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。
咔嚓!
一道闪电劈过,鲜于清羽彻底石化。
纳尤澜为夫?
还要让他帮忙处理朝政?
陛下这是……动真格的了?
这……这可咋整啊!
“陛下!”
鲜于清羽也顾不上啥礼仪规矩了,急得直跺脚,
“尤澜他……他家里可有婆娘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