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你这一条腿走路,还是不够。”
宁方生淡淡道:“毕竟我们要查的是陈漠北,最后要入梦的人,也是他。”
我懂了。
卫东君立刻道:“你是想一边让陈器去打听过往,一边给陈漠北施压。”
宁方生点点头:“没错,两条腿走路,才最稳当,也最节约时间。”
的确最节约时间。
卫东君眉头皱起来:“现在的问题是,我们连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都不了解,怎么给陈侯爷施压?”
陈器脑壳生疼。
房尚友可以绑架,谭见可以找人假扮,任中骐可以用冤魂惊吓……
但这些统统都不适合用在自家亲爹身上。
他们陈家世代武将,不是吓一吓就能吓得住的,骨头硬着呢。
“我想引蛇出洞。”
宁方生的话,说得很轻很淡,但威力不亚于在每个人心里扔了一个爆竹。
引蛇出洞?
卫东君:“怎么个引法?”
陈器:“谁来引?”
卫泽中:“用什么东西引?”
宁方生迎着三道直勾勾的视线,语调缓缓:“我来引,用画引。”
没听懂。
三人的眼神还是懵的。
但宁方生的目光已经朝天赐看过去。
“天亮后,立刻去买一套上好的、作画要用的笔墨纸砚,还有各色颜料。”
先生说什么,天赐从来不问,只说:“好。”
“陈器。”
“啊?”
宁方生:“想个办法,把我引荐给你母亲,就说你付了钱,请我帮她画像。”
三道声音,异口同声,一个字都不差:“你还会画像?”
“略懂一二。”
卫东君:“……”
为什么别人说略懂一二,我觉得是在吹牛。
陈器:“……”
为什么他说略懂一二,我觉得他还是谦虚了。
卫泽中:“……”
为什么有的人这也行,那也行,而有的人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?
比如我。
陈器也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