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里。
陈漠北闭着眼睛,整个人泡在浴桶里。
刘管家匆匆推门进来,上前低声道:“老爷,十二爷去卫府了。”
这小子就这个德性,永远急躁,永远沉不住气。
陈漠北眼皮也没掀,沉声道:“恕己啊,你猜我是如何知道那封信的内容的?”
刘恕己想老爷今日一个人出门,连个侍卫都没有带,回来的时候淋着雨,衣裳也不换,就直奔祠堂而去……
“恕己猜不出来,只能猜出来老爷今天出门,应该是见着了个大人物。”
陈漠北掀开眼皮,朝刘恕己看了一眼。
刘恕己立刻把耳朵凑过去……
半盏茶后,刘恕己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呼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半天没能站起来。
良久,他撑着地面站起来,拿过一旁的椅子,把声音压到了最低。
“老爷,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,卫家在军中没有一点根基,那何娟方根本就是冲着你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