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摸顺了,什么事情好商量,要是硬着来……
陈器已经一个箭步,跨过门槛,冲到陈漠北面前,双手拦住。
“爹,你为什么要出尔反尔?”
陈漠北看着儿子眼里的森寒,强压下去的怒气直冲天灵盖。
反了他!
陈漠北甩开手,一鞭子抽过去。
陈器疼得心都颤了几颤,却站得纹丝不动,仍旧面无表情地追问道:“爹,你为什么出尔反尔?”
“老爷,老爷。”
袁氏撑着伞冲过去,“你就说个缘由吧,否则卫家那头也不好交待啊。”
陈漠北胸膛一起一伏,眯起眼睛看着儿子,眼梢往上挑出凌厉。
“你可知道,卫四爷的那封信里写了一桩什么事?”
“什么事?”
陈漠北一字一句:“太子半年前遇刺,是卫广行干的好事。”
什么?
什么?
什么?
像是一闷棍当头敲上来,陈器一下子怔住了。
“我前头应下这门亲事,是看在两家往日的情分上,看在一双儿女一阴一阳的命格上,帮卫家一把,我了不得折进去一个儿子。
陈漠北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眉心压得极紧。
“但如果卫广行当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,我折进去的可不光是一个儿子,而是整个陈家。”
整个陈家?
陈器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,半个字都说不出来,像块石头一样杵着。
“给我滚开!”
陈漠北伸出长臂,将他往边上用力一掀,大步离开。
刘管家拍拍十二爷的肩,赶紧提着衣角追过去。
袁氏被刚刚那两句话,吓得面色青白。
她两条腿发着抖,走到儿子身边,把伞撑过去:“儿子,这一回娘不能帮你了,他卫家……”
陈器猛的回过神,一把抓住袁氏的胳膊:“娘,求求你,再帮我一把,我要出府。”
“干嘛去啊。”
“给卫家送信儿去。”
这个孽子啊。
袁氏气得浑身发颤。
……
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