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看归好看,但那不是我。”
“夫人应该拿面铜镜在手上。”
“拿铜镜做什么?”
“好让夫人瞅瞅自个,脸上的五官谁也不服谁,能不能入画?”
“怎么不能入画,你要是能把我五官那谁也不服谁的劲儿,都画出来,我也不至于跑这一趟。”
贺湛英一昂头:“你替我作画,就应该画得像我,我花一千两银子画幅画,不图好看,就图真。”
“真?”
许尽欢不屑地笑了笑。
“一脸雀斑,唇薄嘴毒,颧高克夫,手粗命苦……夫人确定要用这些真东西入画?”
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。
贺湛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一脸傲气地说了三个字。
“我确定!”
她永远记得自己说出那三个字后,许画师看她的眼神,好像是在看一坨屎,有种说不出的一言难尽。
半晌,许画师痞痞一笑。
“我重画,夫人三天后来拿画。”
……
三天后,贺湛英又登门。
随身带的除了银子以外,还有火熠子。
既然许画师看她的眼神,像在看一坨屎,那么他重画的那幅画,一定是放大了她身上所有的缺点。
画,肯定是没眼看的。
但银子,是一定要给的。
毕竟人家身后的靠山,是皇帝跟儿前的红人。
贺湛英决定用老办法,大大方方给银子,然后当着他的面烧了那幅画,来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进到许府,书童把她请进书房。
书房空无一人,书案上摆着一幅画卷。
书童指指画卷,示意她看。
咦,许画师呢?
莫非怕她发飙,远远的躲开了?
贺湛英走上前,拿起画卷,漫不经心地打开。
扫一眼……
她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。
眼睛瞪出来,嘴巴张大了,两条眉毛高高挑起,脸色也是慢慢从白,泛起了红。
阿奶的后院有个秋千架,她从小玩到大。
嫁到任家后,别的地方都称她的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