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把人送到二门。
许尽欢走了几步,突然回头问:“夫人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?”
开心吗?
我还打算等你走了放几串鞭炮呢。
鞭炮驱邪。
贺湛英直率道:“答案我就不说了,说出来怕许画师伤心。”
“我没什么可伤心的。”
许尽欢袖子一甩,扔下一句:“倒是夫人你,只怕这笑啊,撑不了太久。”
咒她日子难过呗。
呸!
贺湛英心说这许画师不仅住海边,还住在八卦阵里,否则话也不能说得这么阴阳怪气。
……
三天后,许尽欢派人送来一幅画。
那画所有人看了都说好,贺湛英却不满意。
她借口给许画师送剩下的银子,直接找上门,把人堵在了书房。
见她来,许尽欢大吃一惊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来和许画师讲讲道理。”
“看来是我的画,夫人不满意。”
“的确不满意。”
“哪里不满意?”
“假。”
“假在何处?”
“每一处。”
她从来不会戴着满头的珠钗,仪态端庄地坐在贵妃榻上。
更不会整个人往内收敛着,眼神温柔而驯服,像极了贤妻良母。
这根本不是她。
许尽欢翘起二郎腿,“这画别人如何评价?”
她实话实说:“别人都说好。”
他得意了:“别人都说好,偏夫人说不好,我有理由怀疑夫人这一趟,是来寻事的。”
“我吃饱了撑的,要来寻你的事?”
贺湛英上前一步,把画展开在书案上。
“我的眼睛没有那么大,你画得太大了;我的脸上有雀斑,你没画上去;我的唇偏薄,颧骨略高,最不像的是这里……”
她指着画中女子交握,放在膝上的一双手。
“第一,我的手从来不会这么摆;第二,我手的骨节偏大,你却把我的手画得跟青葱似的。”
“青葱似的,不好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