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金榜题名,求升官发财,求出人头地,求的是前程,是利益。”
贺湛英替宋平做了回答。
“当我发现男人和女人所求截然不同时,我突然原谅了任中骐对我的算计,因为他对正妻的需求只有两个:子嗣和钱。”
“你,你竟然还原谅了他?”
卫东君感觉自己都快气疯了。
换了她,恨不得把任中骐千刀万剐了才解恨。
贺湛英看着少女气鼓鼓的脸,眼中泛出些柔光。
“是的,我原谅了他,因为他就是那样一个小人,他心里装得下的只有算计。”
一旁,宁方生冷静地皱起了眉:“你既然已经原谅了他,为什么还……”
“因为我可以做个泼妇,但我不能一辈子做泼妇。”
贺湛英看着浓雾的尽头,长长叹出一口气:“这是让我感到最绝望的。”
宁方生条件反射似的问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想自救。”
“怎么个自救法?”
“和离。”
和离?
这两个字锣鼓,重重地敲在那三人的耳膜上。
宋平惊得额头那三道横纹越发深,她,她竟然想和离?
宁方生和卫东君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色。
宁方生收回视线:“你没有和离掉的原因是?”
“首先是任家,任中骐说和离可以,孩子留下,嫁妆留给孩子,你走人。”
卫东君挥着小拳头,“这和休妻有什么区别?他凭什么?”
贺湛英眼里的柔色多了几分。
当初她也是这么问的。
任中骐回答她说:就凭这嫁妆是贺家给你的,就凭贺家不可能同意你和离,就凭你是两个孩子的娘。”
她回以冷笑:你想独吞我的嫁妆,你就直说。
他气急败坏,暴跳如雷,扔下狠话:
贺湛英,那我就直说了,你生我是任中骐的人,死也只能是我任中骐的鬼。我把话撂在这里,你想和离,就两个字:做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