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的真相,然后为你,向贺湛英讨要一个公道。”
黑衣男人的眉眼浸在一层雾气里,原本有些清冷的也因为这一层雾气,而变得柔和起来。
他的身后背着一把生了锈的大刀,刀锋却寒光森森。
对了。
他刚刚说什么?
要为我讨一个公道?
宋平的眼眶一下子热了,十多年了,从来没有听到一个人,说要为他讨回公道。
他目光在黑衣男人和大刀之间几个来回后,终于开口。
“是任中骐。任迎山在派人来我们家闹过几次后,便因为酒色财气沾得太多,很快就眼歪嘴斜地瘫在床上了。”
果然是任中骐。
宁方生自然而然地接过话。
“任中骐之所以这么做,是因为他是嫡长子,从小又顶着一个世子的头衔,他绝不容许平白无故冒出来一个庶弟,来抢属于他的东西。
偏偏任迎山见你中了解元,一心认为你是状元之材。
而长平伯府日落西山,外头不行,内囊也空了,急需要一个有本事、能入得了官场的人来为长平伯府冲锋陷阵。”
宁方生突然停了一下。
“爵位不是任迎山想给谁,就给谁。任中骐居长居嫡,所得的一切名正言顺,就算没什么出息,朝廷那头也不会同意由一个私生子承爵。
但任迎山对你的态度,让任中骐产生了危机,而此人心胸一向狭窄,所以才会对你下手。”
“你怎么……”
宋平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黑衣男人,“都知道?”
“我说得对吗?”
“对。”
宋平眼中露出痛苦:“我一进京,他就瞄上了我,不光毛头,客栈的掌柜和伙计,任中骐统统都买通了,我根本就是插翅难逃。”
一切真相大白了——
任中骐嫉妒宋平的出众,于是先发制人,用了一招釜底抽薪。
宁方生在心里无声叹出一口气。
“所以第二次春闱,贺家背后的人也是任中骐。而贺家为了让贺老大中举,听取了任中骐恶毒的计谋,对吗?”
“我进贺家教书后,任中骐就想办法接近贺湛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