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神医回答得很干脆。
“没准备让你去。”
“这么重要的事情,凭什么不让我去?”
“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做。”
我?
做事?
卫执安立刻露出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。
“宁神医可别开玩笑了,我这人吃喝玩乐可以,做事不行,你不如让我跟你们……”
“任中骐那边还有一千两银子没有收回来,如果你帮我做成这两件事情,那一千两归你如何?”
宁神医,你是不是吃错药了?
足足一千两呢。
卫执安心脏狠狠地跳了几下:“哪两件事?”
“第一,替卫东君找到出府的理由,让她没有后顾之忧;第二,陈大人要跟着我走,所以打听贺家的事情落在你头上。”
宁方生顿了顿,“泽中,有些事情你不做,有的是人……”
“做,做,做,我做,包在我身上。”
卫执安此刻总算体会到,刚刚干儿子屁颠屁颠离开的心情了。
不是爷们意志不够坚定,实在是诱惑太太太大。
一千两?
他偷偷摸摸了半辈子,也没攒够这么多的私房钱。
“爹。”
卫东君清楚爹糊弄娘的本事,她不放心的是第二件事。
“贺家那头你真要打听不到,就找二叔,他……”
“这事不用你操心,我自有我的办法。”
卫执安也坐不住了,“你们商量你们的,我得出去透口气,顺便想想找个什么天衣无缝的理由。”
走到外间,他偷偷挪步到窗户边,捂着嘴低声道:“宁神医,一千两,咱们不耍赖?”
耍赖?
宁方生轻咳一声:“我没这习惯。”
……
转眼间院子里就只剩下两人。
一个在屋里坐着,一个在窗外杵着。
气氛颇有几分尴尬。
卫东君很想弄明白一件事情:“宁方生,你们家是开钱庄的吗,撒银子跟洒水似的,眉头都不见你皱一下。”
“不是,只是家底还算丰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