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我怎么知道。
“要没点真情实意,能让一个左手刀,右手棍的人柔情似水?”
卫执安白他一眼:“你别看你干娘平日里凶得跟什么似的,在某些地方,某些时候,她柔着呢。”
陈器那二愣子脱口而出:“别是床上吧?”
就你长嘴了?
卫执安一张老脸涨得通红,呵斥道:“你小子找打呢?”
“您老舍不得。”
陈器嘿嘿干笑两声,头一偏,问宁方生。
“再柔情似水也比不上一府人命重要,贺湛英不可能连这点轻重都分不清。”
“是啊。”
卫东君接过话:“她为什么死活不肯烧了它,还非得把她藏起来?这种画藏着也没什么意义。”
卫执安捏捏下巴:“这里头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。”
宁方生沉默了好一会:“画的左下角有一行小字。”
陈器:“写的什么?”
宁方生:“云溶溶,风淡淡,花漫漫,无一是你,无一不是你,落款:尽欢而散。”
屋里,彻底安静下来。
该怎么说呢,桌上三人虽然都生于富贵,但于读书一事上,没有一个人是喜欢的。
尤其是陈器,他痛恨一切酸不拉几的文字,觉得那都是文人的无病呻吟。
然而此刻,他只觉得那十八个字好极了,美极了,贴切极了。
他挖空心思也找不出能夸一夸的词儿,只剩下满心的、单纯的感动。
然而,卫执安却有另一重担心。
他看了看宁方生的脸,还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。
“许尽欢这个人我有所耳闻,他替人作画不会提词,只有落款,而且落款也不是什么尽欢而散,都是许尽欢三个字,无一例外。”
“泽中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从任中骐紧张的程度来看,这画肯定是出自许尽欢的手笔,这一点毋庸置疑,值得称疑的,是许尽欢对贺湛英的态度。”
“难道说……”
陈器眼睛瞪大了:“……他们真有奸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