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东君这会总算明白了宁方生为什么会被弹出梦境。
换了她,只怕也是这个下场。
而且以她的性子,说不定被弹出得更早。
“姜还是老的辣啊,我爹看不上的人,都不是什么好人。爹,你天生一副神眼啊!”
他爹又觉得得意,又觉得心酸:“你娘幸好跟了我,否则受罪的就是她,任中骐那王八蛋就不是个东西。”
“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。”
卫东君掏出帕子,塞到陈十二手里:“你赶紧把眼泪给我擦擦,整天哭哭啼啼,像什么男人?”
陈十二:“……”
整天?
她看着宁方生,也一脸不悦道:“你也赶紧把情绪收收,把头抬起来,合着我们就配看你的秃顶?”
宁方生:“……”
他秃顶?
见宁方生抬起头,卫东君突然起身,重重一拍桌子。
“你们男人有这个悲秋伤月的时间,不如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?依我这看,对贺湛英有执念的人,绝对不会在任家那个狼窝。”
卫执安:“……”你们男人?
被卫东君这一通胡搅蛮缠,空气里凝重悲伤的气氛一扫而光。
三个男人不得不承认,卫东君的每一句话,都说得很对。
而且细细一品,这通胡搅还搅得挺好,至少提起贺湛英,心里没有那么难受。
瞎子宁方生果断开口。
“我们通过任中骐的梦境,可以肯定一点的是,这个梦境并非幻想,是真实发生过的,发生在贺湛英死前三天。”
陈器:“我觉得任中骐之所以梦到这个梦,是因为白天他在你们面前装得多了,到了梦里就不想再装,想爽一把。”
“这说法好。”
卫东君对陈器翘了翘大拇指:“所以在这个梦里,他对贺湛英露出了最真实的嘴脸。”
宁方生:“现在看来,任中骐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,是伪君子中的伪君子,小人中的小人。”
卫执安一听这话顿时来劲:“他就是那种表面看着人模狗样,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货色。”
“没错,他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