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器指着卫东君的鼻子：“你这人，坏透了。”
卫东君拨开他的手：“这么说，这个梦境是真的？”
“前面真不真我不知道，因为我没去你爹娘院里，但后面百分百是真的。”
卫东君呼吸一下子停住，沉默良久后，对上陈器的目光：“这么说来，小叔最后说的那句话，也是真的。”
陈器被她这么一提醒，才意识到卫四爷最后说了一句挺意味深长的话——
“正是因为钱姐姐好，小叔才不能害她。”
四目相对，两人同时脱口而出。
“这话有问题。”
“这话有问题。”
卫东君心跳怦怦：“你先说，是什么问题？”
陈器不假思索：“你家小叔好像提前知道自己要早死一样。”
没错。
卫东君点点头，她也有这种感觉。
可小叔和钱家小姐议亲，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。
那个时候她七岁还不是八岁的样子，正好在换牙，所以娘不允许她吃太甜的东西，怕牙齿长不好。
小叔比她大八岁，也就是十五、六岁的样子。
“陈器，一个十五、六岁的人，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将来要早死？”
陈器被她问住了，揪着胡茬想半天：“莫非你家小叔身子不好，患有什么暗疾？”
“胡说，我家小叔身子好着呢，从不请太医，也从不吃药。”
“那就只有一种可能。”
陈器学着梦里的卫四爷，用手指了戳戳卫东君的额头：“你家小叔和你一样，找道士批过命，道士说他命中注定早死。”
卫东君：“……”
“没错的。”
陈器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对：“否则他不可能说那样一句话的。”
卫东君嘴唇动了动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半晌才挤出一句：“有这个可能的。”
“不是有这个可能，而是就是这个可能，你忘了，你家小叔今年二十六了，四九城有几个二十六的正常男子，没成家立业的？”
卫东君怎么可能忘了呢？
事实上小叔的婚事，一直是压在卫家所有人心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