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卫东君歪着脑袋想半天:“你娶了钱姐姐,就不用挨祖父的打了。”
卫四爷看着她,轻轻笑了,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包,故意在卫东君面前晃了晃。
“是梁家铺子的乌梅,我要吃,我要吃。”
卫四爷把纸包放在她手上,“自个玩去吧,小叔要读书了。”
卫东君从纸包里面拿出一颗,含进嘴里,眉眼都甜开了,乖乖地坐到一旁的椅子里,得意地晃着两条腿。
什么钱小姐,李小姐的,都没有眼前这乌梅合她的心意。
“阿君啊。”
“嗯?”她心不在焉应一声。
“正是因为钱姐姐好,小叔才不能害她。”
话音刚落,窗户外探进来一个虎头虎脑的脑袋:“卫东君,你竟然偷吃蜜饯,我告诉你娘去。”
卫东君吓的手一松,纸包落在地上,蜜饯洒一地。
蜜饯。
她的蜜饯。
“哇……”
……
卫东君猛地睁开眼睛,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眼睛里流出来。
一摸,竟是一手的泪。
她愣了片刻,猛地掀开被子,走进陈器的房间,用力摇了摇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。
陈器被摇了几下没睁眼,翻了个身继续睡,嘴里还不耐烦地骂一声:“滚。”
“小叔入我的梦了。”
“啊?”
陈器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来,揉了揉眼睛:“你梦到什么了?”
卫东君一五一十地把梦里的场景描绘出来。
陈器听完,心下一震,忍不住脱口道:“这不是梦啊,这是咱们小时候的事情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是啊。”
陈器见她傻愣着:“你忘了,你因为哭还把乌梅的核卡在了喉咙里,害得我挨了你家小叔两记毛栗子呢,从此我见他都恨不得绕路走。”
竟然是小时候的事?
她想起来了。
卫东君一拍床板:“我因为这事整整一个月没搭理你,后来你在地上爬了三圈,学了三声狗叫,我才笑的。”
爷小的时候是真屈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