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桌子就笑了:“好啊!你酿的我当然得试试!”
她笑眯眯地看向齐恙,语气里透着一股藏不住的兴奋,“不过我得先说好啊,我酒量可不大,但嘴挑。”
“放心。”齐恙看着她,温声应道,“我若没把握,也不敢请你。”
阿诺斯一副要昏过去的模样:“殿下……您、您当真要去?”
阿勒娅眼睛一转,歪头道:“我不去你不是也会跟着?你守着我不就好了?”
“可……那是他家!”阿诺斯咬牙,“万一有诈——”
“他要想对我不利,今晚就不会替我挡酒壶了。”阿勒娅理所当然道。
“再说了,”她笑了笑,声音轻轻的,像春夜月光,“他要是真不坏,那我不去,不是错过了点什么?”
齐恙看着她眼神,目光一闪,却没有说破。
他只是起身,朝她伸手:“酒虽未温,但路近。”
“若阿公子不弃,我顾某亲自引路。”
阿勒娅盯着那只伸来的手,忽然笑了,轻轻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。
“那走啊,还等什么?”
她转身朝阿诺斯使了个眼色:“你跟着点,别老板着脸。”
阿诺斯一脸欲哭无泪:“……是。”
夜风温软,街道已静。
榆关的夜与北地不同,不刮风也不干冷,反倒带着江南那种湿润温吞的味道。阿勒娅走在齐恙身旁,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斗篷。
“你家在哪儿啊?”她好奇地四下张望,街角的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,一盏盏暖黄。
“快了,”齐恙笑着说,“穿过前面那条巷子。”
“你这巷子还挺深。”阿勒娅撇撇嘴,“要不是你走在前面,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要拐卖我。”
“拐你做什么?”齐恙似笑非笑,“你饭量大、脾气急、还爱打架,拐回去我怕养不起。”
“你才饭量大!”阿勒娅不服气地顶回去,“我那叫……叫正常发育!”
齐恙没说话,只低低一笑,阿诺斯却在后头扶额,低声念叨:“天啊……陛下要是知道殿下这会儿正跟个中原男人拌嘴,非得气昏过去不可。”
几步后,果真如齐恙所说,一处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