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恙点头：“好，我学。”
他顿了顿，忽然又道：“对了，今晚这事多亏你。”
阿勒娅摆手：“小事。”
“但还是要谢谢你。”齐恙看着她，神色忽然认真。
阿勒娅刚想笑着摆摆手，谁知他下一句话却忽然带着点轻佻地冒了出来——
“所以，为了表达谢意，不如我请你喝一杯？”
“喝酒？”阿勒娅一愣，随即眼睛一亮，“喝什么？”
“江南花雕。”齐恙扬了扬下巴，指了指案几最内侧的一坛，“三年陈酿，入口绵香，不醉人。”
“好啊！”阿勒娅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可她声音刚落，身后便响起侍女阿诺斯近乎嘶哑的声音：“殿下！不可！”
阿勒娅一怔，扭头看了她一眼，“怎么了？”
阿诺斯已经快急疯了，低声咬牙：“您忘了您的身份了吗？我们来干什么的？还喝酒？！”
齐恙仿佛没听见她的劝阻，只是淡淡一笑，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酒盏。
“这酒楼的花雕啊……”他摇头叹了口气，“实话说，味薄，气淡，虽是三年陈，却不过是应景之物。”
阿勒娅一听，立刻来了兴趣：“你这意思……你喝得多？”
“嗯。”齐恙勾起唇角，笑容含了点骄傲，“我自个儿也酿。”
“你会酿酒？！”阿勒娅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奇事，眼睛都亮了，“你一个做生意的，还会自己酿酒？”
“江南人嘛，”齐恙慢条斯理地说，“水多，时间也多，风也多。屋后种桂，窗前浸糯，春天熬蜜，夏天埋瓮，入秋就能开坛。”
“我酿的桂花酒，不比这酒楼的差。”
“你你你你你……”阿勒娅一时间结巴了，“你……你太会了吧！”
“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只会用扇子装风雅的。”她一脸惊艳地看着他，“原来你是真风雅！”
齐恙挑了下眉：“要不改日，你来尝尝？”
阿诺斯在后头立马站直了身子，像被刺了似的猛摇头：“不行！绝对不行！”
“阿公子您身份不便，我们不能再多留——”
可阿勒娅压根没听她的，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