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化验室培养皿里见过同样的金色纹路。
那个暴雨夜的数据突然在眼前闪回:
耐盐碱基因片段、有机酸分泌图谱、蚯蚓肠道共生菌群
“这不是寻常蚯蚓!”
他抓起陶罐冲向祠堂耳房,撞翻了吴老蔫晾在供桌上的账本。
泛碱的纸页粘在蚯蚓黏液上,赊购石膏粉的欠款数字竟被腐蚀成蜂窝状孔隙。
杜倩倚着苫布围成的临时实验室喘息,咳出的血沫子溅在显微镜载玻片上。
李冰将蚯蚓体液滴入血渍,五百倍目镜里突然炸开星云般的菌落——那些前世用因编辑都难培育的耐盐菌株,正在杜倩的血细胞上疯狂增殖。
“当年你爹用驴车”
“爹拉来的不是淤土,是黄河故道的蚯蚓粪!”
李冰突然掀开地砖,三十年未动的夯土层里露出褐红色虫粪,裹在其中的农药瓶碎片正被菌丝缓慢分解。
杜亮亮用猎刀尖挑起团菌丝:
“这白毛活像坟头纸。”
刀尖反射的冷光扫过培养皿,休眠的蚯蚓卵突然开始跳动,在琼脂表面拼出“盐蜕”两个古篆。
祠堂外传来盐壳爆裂的脆响。
李冰抱着陶罐冲进试验田,将蚯蚓黏液泼向板结的地表。
月光下黏液迅速结晶成网状结构,正在吞噬盐霜的菌丝发出幽蓝荧光。
吴老蔫的算盘珠滚落网眼,被急速增殖的腐殖质染成檀木色。
“快看稻桩!”
杜倩的惊呼混着咳喘。
去年旱死的稻茬在菌网中抽出新穗,褪黄的稻壳里露出带金纹的米粒——那纹路竟与蚯蚓环节上的基因图谱完全吻合。
李大扁担的中山装第三颗纽扣突然崩飞,落进菌网的稻种瞬间生根。
他缺指的右手颤抖着捧起新苗:
“七三年七三年劳模队领的种粮,穗头也有这种金线”
黎明的第一缕光刺破盐雾时,李冰正将杜倩的咳血注入培养液。
菌群在血浆里翻涌成太极图案,蚯蚓卵在阴阳鱼眼处吞吐盐晶。
杜亮亮猎枪管残留的改良剂突然自燃,蓝火苗舔过的菌丝网络竟在盐碱地上铺出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