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电凹槽,让短路提前在三千八百件时发生。
“他们改了黄历!”
杜亮亮突然发现合同里的农历交付日,对应公历竟有两个版本。
吴家律师送来的台历喷过显影药水,真正的截止日期被印在夹页的观音像衣褶里,比口头约定早了整整七日。
第二十五天暴雨夜,二十台改装缝纫机同时启动。
王寡妇在梭芯里灌入祠堂香灰,与记忆纤维发生中和反应;
李冰给踏板加装限流器,用电压控制绣线收缩幅度;
周翔的染缸里飘着合作社自采的茜草根,将褪色钢珠染成验收标准的翠绿色。
验收当日,吴家代表刚掀开防尘布,五千件绣品突然在阳光下集体变色——凤凰尾羽里的钢珠吸热弹射。
杜亮亮摔碎青花茶盏,瓷片割破绸缎露出内衬:每件绣品反面都缝着潮州订单的复刻版,交货日期墨迹未干。
当吴家律师摸出第二份合同时,李冰的扳手早已焊死公章印泥盒。
印油里掺着合作社特制的褪色剂,赔偿条款在按上手印那刻化作一滩朱砂泪。
远处传来汽笛声,潮州客商的货车碾过那份阴阳合同,车斗里五千件真丝绣品正在暴雨中舒展成状纸。
吴天一将一叠合同狠狠摔在青砖地上,纸页间簌簌落下赭红色粉末——那是混在印泥里的潮解性胶水,本应在签约七天后让字迹晕成一片污渍。
供桌烛火摇曳,照亮合同扉页上被朱砂笔划破的下坪村合作社印章,裂痕处正渗出暗绿色液体。
“雇的什么睁眼瞎!”
吴天一踹向墙角鎏金炭盆,火星溅到吴老歪的紫檀算盘上。
六十四颗算珠突然炸开,每颗空心珠里都藏着半枯的烟叶,叶脉间爬满由合作社草药熏死的虫尸。
吴老歪的翡翠烟斗磕在族谱铁锁上,锁芯里掉出半张潮州来的检疫报告,正是他们仿造下坪村虫害证据的母版。
祠堂梁柱传来机括轻响,吴老歪旋开太师椅扶手上的玳瑁盖。
暗格里二十支钢笔滚落,笔尖镀着遇热变形的锡银合金,笔胆里灌装混入虫卵的蓝黑墨水。
“得让条款自己长腿。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