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军用级,清晰得能照见各位鞋底沾的黄河泥呢。”
李冰看着监控里两个汉子落荒而逃,忽然想起杜飞今早非要给货架编号涂成八卦图案。
现在那些歪歪扭扭的“乾三连”、“坤六断”,倒真把县医院采购主任引向了医疗器械区。
“杜经理!”
穿香云纱的老太太举着玉镯子嚷嚷:
“你说这镯子能镇我儿媳的桃花煞”
杜飞扫过她耳垂的翡翠坠子:
“您儿子属马吧?
今晚戌时把镯子泡在淘米水里,搁在客厅正西电视柜上。”
他顺手把标价牌翻过来,露出用金粉描的“家和万事兴”。
超市穹顶的led灯突然闪烁,杜飞抬头时颈后寒毛倒竖。
二楼观景台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拍视频,镜头却始终对着冷链运输车的卸货口。
那人左手小拇指缺失的伤口,和三个月前游戏厅被砸时的玻璃碴形状完美吻合。
“新到的舟山带鱼打五折!”
杜飞突然抄起扩音器喊,同时给保安比划了个“三长两短”的暗号。
人群涌向海鲜区的刹那,他闪进员工通道,摸到了藏在消防栓后的祖传罗盘。
货梯间的血腥味比消毒水更刺鼻。
杜飞看着罗盘磁针在“离”位疯狂震颤,突然想起今早开市时,自己非要在大门挂那串五帝钱——此刻铜钱正被穿堂风吹得叮当乱响,像极了那晚游戏厅老虎机吐币的声音。
“姐夫,让保洁把地砖缝里的硬币都抠出来。”
杜飞按住对讲机,眼睛盯着安全出口忽明忽暗的应急灯:
“尤其是1984年的长城币,半年前游戏厅命案现场”
他话音未落,生鲜区传来冰柜漏电的炸响。
人群惊叫推搡中,杜飞看见那个鸭舌帽男人掏出了武器。
“抓小偷!”
杜飞突然指向相反方向的珠宝柜台。
五个保安扑向无辜顾客的瞬间,他抄起冷冻带鱼劈向鸭舌帽手腕。
李冰冲过来时,杜飞正用领带缠住那人流血的手腕:
“姐夫,游戏厅纵火案的真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