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让我带话,说以后和你一刀两断”
“现在就去!”
滕晓梅突然含住他耳垂:
“我要看他跪在冰窟窿里吐泡泡。”
她拽过王二狗的手按在自己心口:
“跳这么快,都是为你。”
王二狗浑身颤抖走开,胶鞋在冰面打滑的轨迹像条癫狂的蛇。
滕晓梅慢悠悠掏出杜飞送的镀金打火机,点燃王二狗遗落的糖炒栗子袋。
迎客来超市的玻璃幕墙映着杜飞笔挺的西装,他正用绒布擦拭货架上那尊鎏金貔貅。
三天前这物件还躺在姐夫李冰的库房吃灰,此刻却被县商会王会长摸了又摸。
“王叔这金貔貅开过光,您摸摸它嘴里含的铜钱。”
杜飞手腕轻抖,暗红流苏扫过对方腕表的鳄鱼皮表带:
“正对您命宫贪狼星,保准年底工程款”
玻璃门叮咚作响,供电局张科长腋下夹着文件袋进来。
杜飞眼皮都没抬,顺手把东北角的五谷杂粮区射灯调亮三度:
“张科尝尝新到的长白山松子?
您家公子最近是不是总犯咳嗽?”
李冰在监控室捏扁了烟盒。
这小子上周还蹲在村里开设赌场,此刻竟能把供销社退休的刘主任哄得买下二十斤陈年普洱——就因为杜飞说老爷子印堂发亮,适合在书房巽位摆茶台。
“小李你这小舅子不简单啊。”
工商局的老马凑过来吐烟圈:
“他刚说我西服第三颗纽扣该换金的,我 他 妈才想起今天要见省里检查组”
杜飞突然按住耳麦:
“三号收银台,给穿貂绒的阿姨结账用红色塑料袋。”
“再送包朱砂粉,就说洒在客厅东南角防小人。”
后厨传来冰柜挪动的声响,杜飞瞥见两个装修工在生鲜区鬼鬼祟祟。
他抓起促销台的试吃托盘,不锈钢餐刀插进西瓜的瞬间,刀刃正好反射出其中一人后腰别的弹簧刀。
“两位师傅辛苦。”
杜飞把冰镇酸梅汤递过去,杯底压着张皱巴巴的符纸:
“消防通道监控昨天刚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