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亲至今,得益于虞昭的“坦诚以待”,傅寒洲已经接受枕边人武力高强,且信奉武力超度敌人的现状。
确认虞昭是认真的,傅寒洲问她:“娘子,你想不想进宫参加夜宴?”
“想。”
虞昭看傅寒洲满脸担忧,深知她做再多保证都不如说一句大实话:“就算我要杀祯亲王,也不会傻到在举办欢迎使臣的夜宴上当众行凶。”
她本就不是冲动之人,呼延祯要死也得死西京城外。
傅寒洲叹了口气说:“有你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。”
虞昭不知傅寒洲是真放心还是假放心,补充一句:“我已给北狄王室选好墓地。”
“哪儿?”傅寒洲一脸好奇。
虞昭揭晓答案:“定北镇。”
定北镇是定国公及虞家儿郎、虞家军的埋骨之地,虞昭要用仇人的鲜血和首级来祭奠为国捐躯的英灵们!
听到“定北镇”,傅寒洲彻底卸下心防,“娘子我这就回书一封,给小郡王喂颗定心丸。”
次日清晨,武安郡王拎着一坛酒外加两只烧鸡登门拜访。
门房上前问了声‘小郡王安好’,李景沅点点头便如入无人之境,直奔虞昭所在的院子。
“虞昭妹妹,妹夫!”
虞昭不在院子里,人在练武场。
傅寒洲推开书房的门,迎面撞见拎着酒坛和烧鸡的李景沅:“小郡王,今日不上值?”
“呔!”
李景沅挂在嘴边的笑容瞬间隐去,晃了晃手里的烧鸡,“妹夫,别哪壶不开提哪壶,我是来找你喝酒的。赏个脸呗?”
傅寒洲来回打量着李景沅,疑惑又警惕问道:“小郡王,您有何事不妨直说,我若是能帮得上忙,定全力相助。”
李景沅连连摆手,他面临的困境不是傅寒洲能帮得了的,“妹夫,你别多想,我就是想寻个清净地,喝酒吃肉吹吹牛。”
“小郡王,我不擅长饮酒,酒品也不太好。”
傅寒洲先把丑话说在前头,他沿用虞昭对待李景沅的方式,有什么说什么,省得事后掰扯不清。
李景沅见他没话说死,松了口气,紧走两步来到院中的石桌前,搁下东西,外袍一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