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国公府门外,晚秋迎上来,掀开马车帘子一看,发现虞昭的情绪不太对劲。
寻到机会,晚秋向傅寒洲打听:“姑爷,小姐怎么了?外头遇到不长眼的人惹得小姐不高兴了?姓甚名谁?家住何处?”
傅寒洲一时来了兴趣,问晚秋:“若是告知你姓甚名谁,家庭住址,你有何打算?”
“套麻袋,倒夜香,亦或者是爆见不得光的丑闻。这要看对方怎么惹的小姐。”晚秋煞有介事道。
傅寒洲只不过心血来潮问一嘴,没想到晚秋竟认真回答,他无奈笑道:“没有人惹到你家小姐。具体是何人何事惹得虞昭不高兴,我跟了她一路我也不晓得。”
晚秋从这话里听出些许埋怨,她欲言又止,又怕说错话反而弄巧成拙。
她干巴巴地说了句:“姑爷,小姐对待自己人从来都是真心换真心的。”
傅寒洲摇头失笑道:“我晓得。”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他不介意虞昭有秘密,他介意的是他人站在虞昭面前,她却好像看不到他的存在。
傅寒洲想了想,问晚秋:“晚秋,我想知道定国公府与定北镇有何关系。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啊,”晚秋忽地想到什么,情绪很是低落:“非要攀扯关系的话,定北镇是国公爷和老爷少爷们的埋骨之地。国公爷出征前特地交代,若他老人家战死,忠骨要埋在定北镇,死后也还要继续镇守边关。”
傅寒洲长叹一声,他大概猜到虞昭为何那样失魂落魄。
“晚秋,定国公府全府都修缮过?”
晚秋搞不懂姑爷为何话题跳跃如此之快,她有什么说什么:“回姑爷,惨案发生后,定国公府每一处地方都沾了血迹……”
她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了,“抱歉,姑爷。”
傅寒洲郑重向她道歉:“让你想到伤心事,该说抱歉的人是我。”
晚秋是家生子,她的爹娘兄弟妹妹们全部葬身在那一天的灭门惨案里。
带着满腹心事回到卧房,傅寒洲发现虞昭又躺在床上,凑近一看,她双眸圆睁,比沉睡时更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