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胸看她表演一场名为“失心疯”的独角戏,她从记事起就开始练习力道的掌控,那颗金瓜子并不会对刘嬷嬷造成伤害,顶多留下浅浅的划痕。
正如她预计的那样,金瓜子甚至没真正触碰到刘嬷嬷的眉心,差指甲盖厚度那么点距离就掉下地了。
傅寒洲一改先前的冷静自持,三步化作两步冲到虞昭的面前:“娘子,是不是被吵醒了?是我的错,我应该第一时间把她叉出去的。”
虞昭扫了眼刘嬷嬷及其她带来的丫鬟们,握住傅寒洲的手,一本正经地指桑骂槐道:“夫君,疯狗上门乱吠是疯狗的错,更是疯狗主人的错!疯狗犯错,就得主人承担责任。是不是这么个理儿?所以啊,夫君你没做错什么。”
刘嬷嬷又怕又恨,但她敢对傅寒洲呼来喝去,乱扣黑锅,却不敢对虞昭用同样的招数。
她捂着不存在伤的眉心,恶狠狠地撂下狠话:“你们给我等着!”
“我让你走了?”
虞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按住撂下狠话就要跑回隔壁公主府告黑状的刘嬷嬷,“你无缘无故地跑来这撒野,冲我夫君撒泼,真当这院子无主不成?”
“你,你想干什么?这里是靖远侯府!”不是定国公府!
刘嬷嬷输人不输阵,梗着脖子威胁道。
她清晰感受到虞昭刻意释放出来的煞气,那张保养得宜的脸被恐惧覆盖,蒙上一层阴影,不像来时那么白嫩了。
“嗤——少给我说这些废话,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向我夫君道歉!我只数到三个数,三二一!”
虞昭喊完三个数,仍没等来刘嬷嬷的道歉,她本就不小的起床气烧得更旺盛了,她将人团吧团吧,团成一个人形皮球。
“道不道歉?”
“不道歉,我没错!”
“道不道歉?”
“你有本事打死我!”
“道不道歉?”
“你,呕——”
“道不道歉?”
“救命!”
虞昭一边抛皮球一边要求皮球道歉,在场的人哪里见识过此等阵仗?
尤其是刘嬷嬷带来的丫鬟们,本以为跟往日一样当个背景板,必要时给刘嬷嬷加油助威即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