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传来傅寒洲好声好气地问询:“刘嬷嬷此话怎讲?
他正在书房温书,小院门被人暴力撞开,随后安乐公主的心腹刘嬷嬷就领着人冲进来,张口就是质问他为何不把嫡母放在眼里。
天降黑锅,不外如是。
刘嬷嬷嘴一张,声音尖锐,话语难听:“若非殿下心地善良,大肚能容,像你这种外室子压根就踏不进靖远侯府的门!本不指望你有娘生没娘养的懂得知恩图报,可你吃殿下的用殿下的居然敢恩将仇报!当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!”
就这么几句话,天降黑锅变大了一倍,本来只扣在傅寒洲一人头上,这会儿连虞昭也一起扣住。
虞昭慢条斯理地更换衣裳,她手笨,搞不定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,任由它们披散于身后,大半注意力放在门外的对话。
“刘嬷嬷,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讲!我哪一桩哪一件事做得不对?又如何恩将仇报?谁给我的恩情?我做了什么就恩将仇报了?”傅寒洲不疾不徐地逐条反驳道。
“你竟敢顶嘴!你别以为自甘堕落入赘定国公府就能抬高身价!你……”
刘嬷嬷从没想过傅寒洲有胆量反驳她,在她印象中傅寒洲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外室子,要不是他有自知之明,再加上靖远侯从不给他超过外室子的体面,他早被安乐公主打发出靖远侯府另过了!
傅寒洲见刘嬷嬷只字不提给他扣黑锅的事情,知晓她是故意来胡搅蛮缠一番,若是能挑拨离间,闹得他和虞昭不开心,她的目的就达成了大半。
“刘嬷嬷,我念在你是嫡母的得力心腹,又是初次犯这以下犯上的罪过,我可以当做无事发生,请你速速离开我的院子!”
傅寒洲出声打断,他不想让刘嬷嬷继续闹腾,被说几句不算什么事,反倒是因此吵醒了虞昭更让他恼火。
“你当个赘婿就觉得翅膀硬了就要飞了是吧!你不过一个卑贱外室子……”
虞昭面无表情地拉开房门,抬手朝刘嬷嬷砸一颗金瓜子,不偏不倚正中她的眉心!
刘嬷嬷的咒骂声戛然而止,诡异的安静一会儿,接下来是震天响的尖叫声:“杀人啦!”
“切~”
虞昭满脸不屑地白了眼刘嬷嬷,双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