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厂长,陈明还是个孩子,你这么做,不是要毁了他一辈子吗?”
“那赔钱,咱们去局里签个调解书!”
陈明被宋秉凛说的话吓傻了,哭喊着:“宋厂长,周教授!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你饶了我这次吧……”
说着,他还攀住了宋秉凛的腿:“我没钱!我家里也没钱啊!您大人有大量,饶了我吧。”
宋秉凛不为所动,只是冷冷地重复:“要么赔钱,要么开除,自己选。”
周振东看着油盐不进的宋秉凛,又看看哭得涕泪横流的学生,气得浑身发抖。
他觉得跟这个满身铜臭味的养猪场厂长简直无法沟通!
“你、你等着!我去公社找领导!我不信没地方说理去!”
周振东扔下一句狠话,扶起还在哭嚎的陈明,“我们走!我就不信他们敢乱来!”
就这样,两人相互搀扶着,灰溜溜地离开了。
看着他们的背影,工人们啐了一口。
“呸!什么狗屁教授!教出这种害人精学生!”
“就是!想赖账?没门!厂长,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“咱们辛辛苦苦养大的猪啊……就这么没了……”有人说着说着,眼圈都红了。
猪瘟的事情,像是一块巨石,压在猪场所有人的心头。
大家伙几个月的辛苦和期盼,在一夜之间化为泡影。
他们恨着陈明,陈明却和他的导师周振东去找公社领导去了。
只可惜,他们找公社领导报告这件事,却碰了一鼻子灰。
造成这么大经济损失的猪瘟,谁敢轻易包庇?
“行了行了,你们回去和养猪场协商解决吧,我们不会管这事!”
“实在不行,周教授,您让学校把这个学生开除就不用再对他负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