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领导和稀泥的回答，周振东也没什么办法。
他只能暂时把陈明带回县城的招待所，自己则回学校去想办法筹钱，或者撇清关系。
陈明一个人留在招待所，整个人气得不行：“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多管闲事，我怎么会偷偷藏起那只小猪？”
“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？”
“不，不行！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。万一学校把我开除，我得自己找个后路。”
宋家猪场是回不去了，但他懂技术，其他猪场总需要人吧？
于是，他揣着自己的学生证和简历，开始在周边的几个村镇寻找机会。
可现实，却比他想象得要更加残酷。
“陈明？就是那个把宋厂长家猪场搞出猪瘟的大学生？”第一个猪场老板听了他的名字，上下打量他几眼，眼神充满了怀疑和鄙夷。
“不是我……那是意外……”陈明试图解释。
“甭管是不是意外，我们这小本经营，可不敢用你这尊大佛。”老板直接摆手，“走吧走吧。”
第二个、第三个……
一连跑了好几个地方，得到的答复几乎一模一样。
他的“事迹”传播得比瘟疫还快，成了附近养殖圈里人尽皆知的反面教材。
毕竟，没人敢用一个差点搞垮一个大型猪场、还背着赔偿责任的“瘟神”。
碰壁多次后，陈明身上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，招待所都快住不起了。
他饿着肚子走在路上，秋风萧瑟，吹得他心里拔凉拔凉的。
路过宋氏养猪场附近时，他远远看到苏安正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，准备回家。
这些天积攒的怨气、不甘和绝望，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。
他几步冲上前，拦在了苏安面前。
“苏安！”他双眼赤红，面目因为愤怒和饥饿显得有些扭曲。
苏安被他突然窜出来吓了一跳，看清是谁后，皱起了眉头：“杨明，你还敢来？”
“我为什么不敢来？！”
陈明咬牙切齿地低吼，“都是你！都是你害了我！要不是你当初非说那是猪瘟，非要小题大做，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？！”
苏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