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练室的空调出风口结着薄霜，张扬的战术笔在白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裴擒虎的技能循环图被红笔圈了又圈，沈清雪推了推眼镜，指尖在平板上滑动：“数据显示，苏寒的娜可露露在后期团战的承伤占比高出你17，双核轮换可以弥补阵容单一的问题。”
会议桌下，林小夏的膝盖不小心碰到桌腿，直播支架微微晃动。她下意识去扶手机，却没注意到屏幕左下角的红色录制按钮还在闪烁。张扬的声音突然提高：“所以这是要剥夺我的核心地位？”他转身时，椅子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划痕，“从建队开始，打野核就是战队的战术根基！”
苏寒靠在椅背上，拇指摩挲着电竞椅扶手的磨损处。这把椅子还是他用第一个月的直播收益换的，椅背上还贴着张扬送的“稳扎稳打”贴纸。“我没说要取代你。”他开口，声音平静，“只是现在版本更强调节奏转换，单核容易被针对——”
“够了！”张扬的拳头砸在白板边缘，马克笔滚落地面，在瓷砖上画出一道蜿蜒的墨痕。林小夏慌忙扶住差点摔倒的手机，却看见直播间的弹幕正在疯狂刷新：“队长好凶”“发生了什么”“苏寒好可怜”。她大脑一片空白，手指颤抖着去按结束键，却在这时听见张扬说：“如果非要换，那我退出。”
会议不欢而散。林小夏躲在茶水间，看着手机里的录制片段不知所措。视频的最后几秒，张扬摔门而去的声响格外刺耳，苏寒弯腰捡马克笔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。她咬咬牙，将视频拖进回收站，却没注意到直播间的录屏已经被粉丝保存，张扬 队内霸凌的话题正在热搜榜悄然攀升。
深夜的训练室灯火通明。苏寒独自坐在电脑前，屏幕上是张扬的裴擒虎对战记录。蓝buff的刷新时间被精确到秒，反野路线用不同颜色的箭头标注。门被轻轻推开，沈清雪递来一罐功能饮料：“数据分析显示，他的双惩戒流反野在铂金局胜率高达82，但在职业赛……”
“会被针对。”苏寒接口，指尖在键盘上敲击，调出青训队最近的战术报告，“锐锐的盘古带干扰术，专门针对反野型打野。张扬太依赖前期节奏，一旦反野失败，整个队伍的节奏都会崩。”沈清雪欲言又止，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次日清晨，林小夏抱着战术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