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甲训练基地的会议室里，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在玻璃上投下冷硬的光影。苏寒盯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，极光电竞张总指间的雪茄烟雾缭绕，在“星痕战队收购方案”的文件上投下斑驳阴影。文件第三页的“管理层调整”条款里，“沈清雪”的名字被红笔圈住，旁边批注着“缺乏职业履历，建议辞退”。
“我们欣赏星痕的潜力，”张总敲了敲文件，“但职业战队需要更专业的管理团队。清霜的时代已经过去，现在是数据和流量的天下。”张扬的拳头在桌下攥紧，护腕上的“稳”字被磨得发白——他看见沈清雪坐在角落，战术板抱在胸前，像抱着一件褪色的铠甲。
“所以你们觉得，开除教练就能让战队更值钱？”张扬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，“没有她三年前在校园赛捞起我们，现在我们不过是五个在网吧打游戏的学生！”张总挑眉，目光扫过张扬泛青的胡茬：“情绪化解决不了问题，年轻人。电竞是生意，不是过家家。”
苏寒突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数学建模时的冷静：“根据我们的数据分析，沈教练的战术体系为战队贡献了47的技术优势，而粉丝调研显示，‘草根教练’的人设为我们带来32的用户粘性。”他推了推眼镜，调出电脑里的三维模型，“这是近三个月的商业价值曲线，每次沈教练公开战术解析，周边销量都会增长217。”
张总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，雪茄在烟灰缸里烧出长长的灰烬。模型里，代表“团队凝聚力”的绿色曲线与“商业价值”的金色曲线呈现强正相关，而“沈清雪个人影响力”的蓝色支线贯穿其中。“这些数据……”他皱眉，“怎么证明不是偶然？”
“因为我们做了十组对照实验。”苏寒调出后台数据，“当沈教练缺席直播时，观众流失率比平时高18；而她参与战术拆解时，新粉丝转化率是常规内容的32倍。”张扬突然想起某次直播，沈清雪带病讲解“抗压战术”，弹幕里满是“清霜老师注意身体”的留言，那天的礼物收入创了新高——原来苏寒把这些都记在了心里。
沈清雪看着眼前的场景，想起五年前退役时，也曾有资本要求她“转型花瓶解说”，用伤病故事消费热度。此刻的苏寒像极了当年的自己，用理性对抗偏见，用数据守护信仰。她摸了摸腕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