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廖明说,只要不提从前的事,徐刻就不会头疼。往后的每一封信,傅庭都斟酌再三。
直到徐刻要求查看结婚证……傅庭无奈寄了复印件,当天,徐刻又发病了,还发烧了。
傅庭一直清楚,他好不容易得到这个特殊的身份,本就是错的,从这张脸开始,他就错了。
徐刻害怕这张脸。
傅庭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镇定剂,强行注入徐刻体内,徐刻的情绪渐渐的平缓下来,蜷缩着身体也逐渐展开,微微扬着脖颈,躺在沙发上,紧阖着眸子,一滴泪顺着眼尾往下滚。
“没事了……没事了……”傅庭在旁边,如视珍宝般抱紧徐刻,轻轻地哄着他。
徐刻无力地抬起手,揪住了傅庭的风衣,轻声道:“纪……纪柏臣……”
最难受时,潜藏在心底的名字,不知怎么的从牙关中挤了出来,徐刻意识模糊,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喊谁。
傅庭却因这个名字,浑身僵硬,缓了好久才低头看着被折腾到浑身旖旎的beta。
傅庭叹了口气,“别记得他……会太痛苦。”
傅庭抚摸着徐刻后颈被“标记”过的地方,他知道就算徐刻不记得纪柏臣,就算重来一次,站在徐刻身侧的人,只会是纪柏臣。
没有人可以与徐刻心里的纪柏臣相比。
半年,傅庭面都不敢见,纪柏臣只需要一面就能将人哄上床,得到他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一切。
而徐刻,明知自己有爱人的情况下,还是臣服在了纪柏臣身下。这是骨子里的生理性喜欢,是无法磨灭的。
傅庭的指腹,从徐刻锁骨,摸到脸颊,轻轻地擦去徐刻额上的细汗,盯着微微裂开,充着血丝的唇瓣。他在想,徐刻在与纪柏臣做时,一定很愧疚吧。
傅庭是自私的,人都是自私的。即便他曾经被人讥讽为大善人,也难逃欲望。
只有“爱人”的身份可以让徐刻自愿的满足对方过强的偏执心理,待在前洲村好好养病半年。朋友的身份不行,朋友该是互相尊重的,这个身份太容易被徐刻看出端倪。
傅庭以为,自己可以瞒一辈子的。
很显然,现在似乎不行了。
即便如此,他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