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劣势。”
他开始讲述自己的拍摄经历:“1983年,我买下了《辛德勒的名单》的版权。”
“我找了当年被辛德勒救助过的一位叫作非佛博格的人,就是他为了报答辛德勒的救命之恩,倾尽一生对世界讲述了辛德勒的故事。”
“原著,当事人,还有无数我找人探访到的集中营幸存者,我信心满满地准备开拍。”
包括张纯如在内的所有人听着他讲述到这里,知道转折点要来了。
“所有人都没想到,只第一个月我都没有熬过去,我对着那些铺天盖地的惨痛史料夜夜失眠,每一个镜头我都在纠结!”
“我很害怕,很慌张,很不自信,我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,把这样的题材的电影拍出很差的口碑,这是对很多民族都会造成影响的事情。”
这一点路宽和张纯如都是感同身受,后者在写书时也一直处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,一个字的误差和误解都是致命的。
“后来我一度想要放弃,我找到了波兰斯基,因为他本人就是集中营的幸存者,他的母亲也殁于奥斯维辛的毒气室。”
波兰斯基是一个波兰犹太裔的法国导演,他的作品以挖掘人性之恶、批判人性之罪而闻名。
路宽奇道:“你难道是想把电影交给他?”
“没错,我放弃了,我想让他替我拍,我甚至已经说服了环球的老板。”
结果不用问,波兰斯基肯定是拒绝了。
“波兰斯基对我说,这样一部电影不该带有太过激烈的私人情感,如果交给他来拍摄,这种强烈的仇恨会毁掉电影,变成一部毫无意义的血书。”
“1983年我37岁,比你现在还要大15岁,但一直到了十年后我47岁,才真正鼓起勇气拍出了《辛德勒的名单》。”
斯皮尔伯格真诚地劝告:“路,电影拍的是你们民族的血海深仇,你现在年龄太小,我建议你至少要40岁以后再拍!”
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,包括路宽自己。
“多谢,斯皮尔伯格先生,你的建议我会慎重考虑。”
大导演又去找哈维聊了一会就离开,路老板也有些心神不宁地拍完了一天的戏份。
6点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