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碎钻。想起师傅曾说:“妇科调理是慢功夫,就像养蚕抽丝,急不得。”收拾病历夹时,发现林小羽落下的基础体温表,最新记录的格子里,体温线微微有了上升的趋势——虽然只有01c,却像春雪初融时的第一滴水,预示着冻土下的生机。
护士站传来呼叫,下一位患者是位失眠的工程师,24小时动态心电图显示交感神经兴奋。苏怀瑾披上白大褂,经过中药房时,老周正在筛炒白术,麸皮的焦香混着醋香附的酸,在暖气里酿成股安心的气息。她知道,每个多囊患者的调理之路都像场漫长的马拉松,但只要顺着冲任二脉的节律,帮身体找回失去的周期,那些被激素打乱的月信,终将像应时的潮水,重新漫过生命的河床。
诊室门再次推开,新患者带着满身的疲惫进来,苏怀瑾望向墙上的《黄帝内经》挂画,“阴阳者,天地之道也,万物之纲纪,变化之父母”的字句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她知道,在这个讲求效率的时代,中医的周期疗法就像首慢板乐章,需要医者的耐心、患者的信任,以及时光的沉淀——而这些,恰恰是生命最本真的节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