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天际的云霞被染上了橘红色的斑斓,才使得前来普渡寺探寻八卦的人群逐渐稀少。
待最后一波访客离去,无了大师肉眼可见的没了精气神。
“噗——”凌清欢终究还是没能忍住,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:“哈哈哈哈”
无了大师缓缓仰头,目光幽幽地望向屋檐之上肆意欢笑的女施主,嘴角微微一撇,带着几分无奈与嗔怪说道:“你和李门主啊,真真是一个赛一个,都是来折腾老衲这把老骨头的。”
凌清欢笑意更盛,微微俯身,目光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:“和尚,此言差矣,你手里那封分手信,又不是我给你的。”
无了大师轻轻叹了口气,神色间满是懊悔:“唉,只怪老衲心太软。”
凌清欢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,笑问:“李莲花来找过你了?你有没有跟他说我在这里等他?”
她听到那些上山的人说上午李相夷现身扬州茶楼,亲自出面澄清与乔女侠早已分道扬镳。
那这封信,应当是李莲花上午送来的。
“他呀,太着急了。”无了大师无奈地摊开双手:“老衲话还未说完,他就直接跳窗走了。”
凌清欢微微挑眉,眼中闪过一丝好奇:“你们不是忘年交吗?多年未见,他没和你叙叙旧情?”
她不提还好,一提这事,无了大师的脸就更黑了。
长吁短叹一番后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这个混账小子,分明就是来给老衲找麻烦的,还口口声称与老衲之间无话可说。”
凌清欢见这老和尚的怨气几近实质化,便识趣地止住了笑意。
她抬头望向天边那渐渐西斜的太阳,身姿轻盈地朝着山下翩然飞去。
“趁天色还早,我去去就回。”
无了大师望着她的背影,脸上浮现出一抹会心的笑意。
转眼瞥见手中的诀别信后,笑容又挂不住了,骂骂咧咧的进屋。
凌清欢新学了轻身术,再辅以神行千里,效果与飞行相差无几。
不过片刻工夫,便已抵达扬州城。
她随意找了一位路人打听,才知道昨日傍晚确实有一座能移动的小楼进城,不过就在今天上午,那小楼却又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