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了大师被李莲花气得七窍生烟,直想跺脚。
然而当他看到李莲花仿佛又回到了曾经身为李相夷时那般朝气蓬勃、活力四射的状态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慰之情。
想当年,李相夷就是这般喜欢跳窗进出,还时常抢他的木鱼吓唬威胁他。
三年前的东海大战后,那个支离破碎的李莲花,真像是昙花一现,虚幻又不真实。
只是,这小子走得也未免太过匆忙了些,老衲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呢!
无了大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信件和木鱼,哼了一声。
就当是给这臭小子的教训。
佛门圣地静谧清幽,凌清欢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。
推开禅房的门,冬日的暖阳如金色的轻纱般洒在她那未施粉黛的清丽容颜上,美得令人心悸。
幸好此处并未安排小沙弥打扫庭院,否则他们怕是会即刻收拾行囊,下山还俗。
凌清欢迎着阳光,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。
这几日在此吃住,虽修为未有寸进,但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心境有着明显提升。
她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,随后戴上了帷帽。
算算时间,佛彼白石四人想必早已远离扬州城的地界。
三日时间,消息应该已经传播开来。
也不晓得李莲花是否收到了消息。
她都这么护短了,这家伙难道不该给她这个面子吗?
凌清欢的要求并不过分,也没指望对方给自己磕头拜师。
但好歹也敬个茶,把她当作领路的前辈看待也好啊。
否则,总让人感觉她是死皮赖脸地恳求李莲花与自己一同修仙。
毕竟对方又不知道她与天道之间有交易。
凌清欢心情郁闷,踢了一脚地上的石板。
脚安然无恙,石板裂开了。
她像做贼心虚似的,赶紧扫视了一眼四周,确定没有人看见后,脚底抹油一般,迅速走远。
没走多久,就瞧见好多人在寺庙里进进出出的。
她叫住一个小沙弥,轻声问道:“小师傅,今天是什么特殊礼佛的日子吗?怎么寺里来了这么多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