宅银子,你亲眼所见?”
柳枝浑身打颤。
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叶清辞哼了一声。
青蝉急了,顾不得是在公堂上,狠狠拧了把柳枝,压低的声音带着威胁。
“大人问你话呢,快说!”
柳枝惨白一张脸。这次哆哆嗦嗦张嘴,总算说出一番完整的话。
“回、回大人,奴婢没有亲眼见她偷盗……但她夜里悄悄数银子,被我看见了?”
“我觉得,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呢……多半是偷的,所以报告了夫人……”
就是后面这事态发展,完全超乎她预期、想象了!
她现在无比后悔,若是一开始不那么糊涂,嫉妒苏蓉,可能不会演变成这种局面。
她忍不住望向苏蓉。
正碰见苏蓉两道愤怒目光扫视过来。里面充斥的杀机,竟然比县令大人威严的眼神还可怖,吓得她一瞬间,汗毛倒立!
“所以说,你们二人指责苏氏偷盗银两,都是你们主观臆测?想当然?”
叶清辞简直被气笑了!
半夜击鼓鸣冤,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审案,就是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?
邓宅腌脏龌龊的龃龉私事他不想知道,也不屑知道。但敢舞到他面前、公堂之上,那便不能轻松干休!
他重重一拍惊堂木。
“来人,去传邓教谕夫妇登堂!”
再愚钝,鲁班头也知道大人发火了。头上冒汗,赶紧带了两名衙役,去邓宅传令。心里暗怪邓教谕这糊涂老头!
没证据的事,也敢夜半三更把人往衙门送!当新任县令是以前那位啊?
那位听说还没上京述职,就被当地知府扣押了。等按察司、刑部一套流程走下来,下场多半和关在县大牢的梅主簿等人差不多。
邓宅一群蠢货,老虎头上拔毛,自寻倒霉!
鲁班头走后,叶清辞看看被绑成麻花状,脸和身上有血迹,却从头到尾咬牙,坚强不吭声的苏蓉,默默叹口气。
“来人,先为苏氏解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