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夜拿贼拿赃,揪了她一个现行。”
青蝉越说越顺溜,乜斜旁边一言不发的苏蓉,眉眼间又染上不可一世的骄横。
“只是考虑到这人是外面雇请的佣工,非家中奴婢。故而只能由老爷拿了名帖,将其扭送衙门,听大人处置?”
倘若换成上任县令,那绝对没二话,冲名帖直接将人收监。隔天官卖,还能落一笔小财。
青蝉挺起胸脯,下意识不觉得这任县令,会与以前有什么不同。否则老爷不会二话不说,直接命送官。
叶清辞神色冷淡,瞥丢在旁边的名帖一眼。
苏蓉上过两回公堂,知道规矩。县令大人不问到自己头上,她沉住气一声不吭跪着。公堂瞎嚷嚷,只能落个无故喧哗的罪名。
她才不犯傻。
下一刻,只听叶清辞问青蝉:“邓宅指正苏氏偷盗,可有证人证据?”
“有,有!”
青蝉忙回答,捧上手里一直抱着的旧衣包。
“苏氏将偷来的银两,藏在她旧衣的夹层里,被我们当场搜了出来!”
鲁班头这才发现被告人是苏蓉,惺忪的睡眼,顿时圆睁不少。赶忙上前接过青蝉递出的布包,呈放在叶清辞面前的公案上。
外面的旧衣散开,露出一堆白亮亮的银子铜板。
鲁班头心道,这小娘皮确实胆子大啊,敢偷盗?这么多银子,用脚趾头也想得到,苏氏凭自己本事不可能挣到!
燕彬停笔,与对面的傅振对视一眼。
叶清辞面无表情。
“有何证据,证明苏氏行李中的银子,是偷盗而来?且是你们邓宅的?”
熟悉自家大人脾性的燕彬、傅振两人知道,这是大人真正生气的前兆。
“苏氏同屋的丫鬟柳枝举报她!再说,她不是一个被赶出夫家的弃妇吗?身无分文!”
青蝉仰着脸,手指身边瑟瑟发抖的柳枝,回答得特别理直气壮。
“在我们邓宅,工钱也才四百文一个月。怎么可能才做两个多月的工,就积攒出这么一笔、旁人几年挣不来的巨额财富?”
“柳枝!”
叶清辞冷冷唤匍匐在地的柳枝:“你告密说苏氏偷盗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