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想和你说,每个人都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,我也不例外,阿鄞也是,
但我想说,我家阿鄞单枪匹马走到现在,靠的都是自己。”
克蕾丽说到这里,眼睛红红的,尾音也跟着发着颤。
作为姐姐,看到、听到弟弟那些痛苦的过往,想起年少的他捂着流着血的鼻子,衣不蔽体地从逼仄的小巷子里爬出来,爬一路,身后也拖了一路的血迹
想着他第一次到顾家,还没开饭,他躲在厨房里,偷偷用饭勺铲起米饭就往嘴里送,那米饭才出锅,热得很,他眼泪掉下来,擦了把眼泪继续吃。
后来有一天,克蕾丽趁着他喝醉,半醒半醉时,她问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去厨房?为什么要哭?
少年揉着发昏的脑子,语序颠三倒四,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,克蕾丽也听不太清。
但还是把她说哭了。
他说:“那饭好烫,咽进喉咙的时候,我、我就想哭,不是烫的,就是觉得那饭真好吃,幸好我没死,要不然就吃不上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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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早,你知道吗,你让他去给你买甜筒,他笑着去了,可我弟弟最讨厌的就是甜筒啊”
闻言,早早愣住了。
“我以前给他买过甜筒,那时他十四岁,我想着他也算个是小孩,应该也喜欢甜的,当我举着给他时,他一掌打掉了,还恶狠狠看着我,像头发怒的狼,
后来他精神有些失常,老爷子担心他会像他妈妈一样,成个精神病,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来看病,给他疏导”
他们才知道他在来墨西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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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法国,少年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,一路上为了躲避莫妮芃的人的追杀,少年选择从贫穷落后甚至战火连天的国家走,那里通讯不发达,人群密集,治安混乱,也能掩人耳目。
为了攒钱去墨西哥,少年在孟加拉打黑工,原本并没有人要他,但他英语很好,一家汽修厂的老板便雇佣了他,给那些欧洲来的老板修理车。
少年很聪明,对机械修理方面颇有天赋,不仅能将车修好,还会改装车,那些老板喜欢非法赛车,而贺京安改装的赛车性能很好,每次都能在黑市赛车中取得头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