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就认识的。”田珺哼一声道:“我八岁的时候,在魏州各家墙上到处乱窜,一不小心摔进他家的院落里了。”
“后来你就说要嫁给他?”
“八九岁说的话,哪能当真?”田珺否定道。
“一个六岁孩子,从小被关在深院天井之中,突然看到一个比他大两岁,漂亮得跟仙女一样的姊姊从天而降,会怎么想?”
朱温有些感叹道:“但这位严公子犯蠢的地方就在于,他觉得自家门第比你家高多了,就不考虑你的感受。”
“韩君雄节度使的幼女,比他大十二岁,病得快死了,要他娶进门冲喜。如果严家不从,马上被节度使灭门。”
韩君雄节度使是现任魏博节度使韩简的父亲,韩家千金则是韩简的妹妹。
“于是他跟你说,先做一两年妾,等韩家千金病死了,再把你扶正。”
“我觉得,你这个笨蛋当初还是对他小子有点感情的。”
“没有!”田珺矢口否认:“姑奶奶不喜欢这种娘娘腔,只是起初想着也不太讨厌他,嫁给他又能给家里弄不少好处,谁曾想他要委屈姑奶奶做妾!”
“任性。”朱温评价道。
田珺不答,她知道,自己的做法,放在别的许多女孩子身上,确实称得上任性,一点不管家族的利益。
“严公子真算个痴情人,哪怕过了整整五年,他依然想着你,尽管你当时马上与他绝交,还抽了他耳光。”
“他和韩家千金压根没有过夫妻之实,至今也无妻妾,就算你不肯回去,他也承诺帮咱们摆平一切麻烦……”
朱温本来准备收拾的对象,是祖上曾屠过宋州的尹郎君。至于请来严公子,就是让严公子帮忙收拾残局的,早就通过气了。
没想到王景崇节度使路上缠住了自己的好友严公子,硬要凑上来送脸上门。
“只不过想让严公子安抚住王节度,恐怕有点难度。”朱温又道:“所以我只能找韩简节度使罩你们田家了。”
“他自己怎么想无所谓。当年他惹我不开心了。”田珺说着,眼神有点落寞。
“其实你这样的任性挺好。”朱温叹息道:“因为我当年比你任性多了,想听我的故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