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”
陈韵拉开门,正对上袁憕嫤苍白的笑脸和唇边未擦净的血迹,她瞬间清醒,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室友:“老天!你这是……”
“就,试了试你说的那个‘加百列’。\"袁憕嫤虚弱地咧嘴,迈步时一个趔趄:“没想到后劲这么大。”
陈韵一把扶住她,递来的热水杯重重磕在床头柜上,她气的声音都在发抖:“跟你说过多少遍!圣山压制不是用来挑战的!当年梓征试过一次,他都在床上躺了一整天!”
袁憕嫤小口啜饮着热水,眼睛突然亮了起来:“所以你也试过?”
“我……”陈韵的耳根瞬间通红,抄起枕头就往对方脸上按:“要你管!”
“哈哈哈咳咳!”袁憕嫤边笑边咳,却仍不依不饶地挠向陈韵的痒处。两个女孩笑闹着滚作一团,洁白的羽毛从裂开的枕头里漫天飞舞,像极了舞会上飘落的彩带。
在飘飞的羽絮中,袁憕嫤恍惚看见贝拉跪在月光下的身影,那个秘密她会烂在肚子里的——毕竟驯服猛兽的最好方式,就是让它以为自己脖子上永远拴着锁链,而且还是她自己套上的。
“看招!”陈韵的枕头突然砸在脸上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袁憕嫤大笑着反击,仿佛刚才那个在花园里冷酷威胁副党首的女孩从未存在过。窗外,圆桌馆的灯火渐次熄灭,唯有月光依旧皎洁——就像某些永远不能见光的秘密,静静沉睡在不眠夜色的深处。
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,谁也不知道在这个不平凡的夜晚,有多少牵连的丝线被拨动改写,但仅于今晚而言,袁憕嫤的晚会之旅,告一段落。
……
袁承瑾走出楼道,尼禄正在安排晚会的收尾工作,他大致看了一眼没做打扰。
他走出圆桌馆长出了一口气,夜风裹挟着落叶擦过他的耳畔,那些藏了又藏的记忆现在又被他一股脑的翻了出来,脑子里面串联起来不说什么过载,也直接是一团浆糊,这叫什么,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我吗?真他妈……操蛋啊!
“人体研究所,还真是意料之中。”袁承瑾摇摇头拍了拍脸蛋,朝宿舍的方向走去。
只走了一小段,一抹刺眼的金光就闯入视线,十步开外的梧桐树下,一个戴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