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。”
贝拉沉默了半晌,没有说话。
“真可怜。”袁憕嫤的裙摆扫过满地药丸:“等药物都不能起到抑制作用,你就会像你母亲诺莎·哈德良临终时那样,被当做渊喰异类处理掉,一个随手可以抛弃掉的……弃子。”
“闭嘴!”贝拉猛地抬头,胸口的铁屑突然剧烈翻搅,她痛苦的又蜷缩了起来。
袁憕嫤恍若未闻,她只是开口陈述:“进入阿修尔德的机会很难得吧,如果是在君士坦丁本族,凭你‘暗鸦’的身份你一辈子也没办法治好病症。”
“为什么呢,因为你们是君士坦丁的旁系,注定生活在阴影下的,成为踏脚石的旁系。”袁憕嫤两手抱胸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:“跟我这条野犬相比,家犬的滋味怎么样?”
“你!”贝拉心头一颤,面容痛苦。
“哦,忘记告诉你了,在铁屑消失前切忌生气哟,我才刚觉醒权能,对它可没有那么细致入微的掌控力,所以……”袁憕嫤耸耸肩,无所谓道:“小心怒急攻心。”
“你费尽心思的让承瑾加入鹫首党可是打的一副好算盘,在尼禄面前装挺乖啊,我看她可是百分百的信任你。”
贝拉再次深吸一口气,咬着牙竭力平下心来:“我不会伤害她。”
“是吗?”袁憕嫤刻薄道:“毕竟是别人家养的狗,好吃好喝还是给足了,为主子着想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那么……”她加重了语气:“要还是不要,做个选择吧,在阿修尔德当条听话的狗,比在君士坦丁家当个等死的废物还是强多了,不是吗?”
贝拉对袁憕嫤的刻薄不加理会,她艰难的抬起头,红瞳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:“我需要,付出什么代价。”
“哼,代价。”袁憕嫤大笑起来,她俯身捏住贝拉的下巴,月光在两人之间划出银色的分界线:“作为一条将死的家犬,你太高看你自己了,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吗?”
“拜托,你不会想拿一副眼镜当做报酬吧,那你的命也太不值钱了点。”
“我以后会回报他的。”贝拉认真说。
“回报?我用得着一个死人的回报?”袁憕嫤挑眉:“凭你那垃圾的契约?我们跟你可没血缘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