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4年3月2日,凌晨三点。
澳门葡京赌场的霓虹在谢一扬的视网膜上烙下残影,他攥着那枚烫手的磁卡残片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赵明的声音在耳畔压得极低:“军委技术部已经破解了40,林振华的磁卡里不止有《瓦森纳协定》禁运清单,还有gx-2000光刻机的核心参数——犹太财团的人刚收到风声,现在浦东地块的核废料混凝土成了他们掘地三尺的目标。”
谢一扬冷笑一声,将磁卡残片塞进西装内衬。赌场走廊的监控探头早已被他的“保安队”黑了信号,但远处司法警察的皮靴声仍如催命符般逼近。他猛地推开消防通道的铁门,腥咸的海风混着柴油味扑面而来。珠江口的货轮鸣笛声里,他对着卫星电话低吼:“让光谷实验室的林教授‘突发心脏病’,立刻!”
武汉,东湖高新区。
晨雾未散,挂着“扬帆集团-国家重点光电子实验室”铜牌的玻璃幕墙内,林振华的助手正将一沓泛黄的图纸塞进碎纸机。突然,实验室的备用电源被切断,黑暗中有金属碰撞声——三名“保安队”成员撬开了档案室地板的暗格,那里藏着1991年武钢技改项目的原始档案。
“谢总说,gx-2000的专利必须今天注册。”领头人踢开碎纸机,抓起半张残图,上面赫然标注着“铀235屏蔽层镀膜工艺”。助手瘫软在地,颤抖着指向窗外:三辆黑色奥迪正撞开研究院大门,车身上“国务院三峡建设委员会”的白色喷漆刺得人眼疼。
上午十点,扬帆集团总部。
谢一扬的钢笔尖悬在《专利转让协议》上,犹太财团代表艾伯特·罗斯柴尔德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:“谢先生,用一项未完成的技术抵150亿债务,您赚了。”协议附件里,gx-2000的专利范围被刻意扩大至“所有使用放射性同位素的半导体设备”——这意味着一旦签字,中国未来三十年光刻机研发将彻底被锁死。
“砰!”办公室门被撞开,郑国栋的秘书甩来一叠照片:浦东地块的钻探现场,混凝土碎块中裸露的铀燃料棒正被盖格计数器测出超量辐射。谢一扬突然笑了,他按下投影仪开关,屏幕上赫然是艾伯特与周明远在澳门赌场密谈的录像:“不如我们聊聊,贵家族怎么用三峡移民款洗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