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十二点,长江日报大厦。
排字工人紧张地调整着头版清样:《我国自主研发gx-2000光刻机突破封锁》的标题下,配图却是谢一扬与林振华在实验室的合影。总编的钢笔被谢一扬抵在他喉结上:“这篇报道见报前,我要看到所有关于‘三峡钢材辐射超标’的稿子化成纸浆。”窗外,两辆标着“国安”的吉普车急刹在大厦门前。
黄昏六点,光谷地下管网。
谢一扬蹲在排水沟边,看着赵明将一箱标着“武钢技改1991”的微缩胶片倒进硫酸池。泡沫翻涌间,胶片上“铀235提纯装置”的图纸逐渐扭曲。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——国安的人炸开了扬帆集团金库的暗门,但那里早已堆满伪造的“红星帮走私账本”,首页用血写着周明远的名字。
“还不够。”谢一扬掏出磁卡残片扔进池子,转身拨通电话:“让《人民日报》发特刊,标题就叫‘爱国企业家揭发境外势力窃取国家机密’。”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痂,电话那头传来周明远气急败坏的咆哮:“你他妈知不知道军委的人已经到三峡了?!”
子夜零点,泄洪闸控制室。
谢一扬盯着监控屏上崩裂的闸门裂缝,γ射线警报器尖锐嘶鸣。武警的探照灯扫过水泥断面,那里裸露的苏联军火箱编号与林志强1990年走私批号完全一致。他忽然抓起对讲机:“引爆珠海港5号仓库——现在!”
火光冲天时,他摊开掌心:半枚磁卡残片上的数据已被激光烧灼成乱码,而真正的gx-2000图纸,此刻正藏在汉正街某间不起眼的磁带店库房里,和当年他父亲走私的日本录像机堆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