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1年5月24日,莫斯科红场,凌晨4点17分
克里姆林宫的尖顶在灰蓝的晨雾中若隐若现,谢一扬裹紧黑色羊绒大衣,呼出的白气瞬间被零下十度的寒风撕碎。他身后三步,张铁柱的机械右臂藏在加长风衣袖管里,液压关节随着步伐发出极轻的“咔嗒”声,像一台上紧发条的杀人机器。
“老板,克格勃的‘清扫车’跟了我们三条街。”张铁柱的电子眼在墨镜后闪烁,视网膜投影上,一辆灰扑扑的伏尔加轿车正以恒定距离缀在后方,“车载热成像显示后座有狙击器材。”
谢一扬轻笑一声,指尖在兜里的卫星电话上敲出摩斯密码。远处古姆百货商场的玻璃幕墙突然炸开,伪装成游客的扬帆雇佣兵从二楼跃下,冲锋枪的火光瞬间撕碎伏尔加的车胎。
“乌克兰人比我们急。”他踢了踢伏尔加驾驶舱里汩汩流血的尸体,从对方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照片——正是自己今早在基辅机场的背影,照片边缘用红笔潦草地写着俄文代号:“kntancknnдeoh”(中国恶魔)。
张铁柱突然暴起,机械臂“锵”地弹出一米长的合金刃,将左侧袭来的钢丝绞索劈成两段。阴影里跃出的克格勃特工尚未落地,喉咙已被刃尖贯穿。喷溅的鲜血在雪地上划出刺目的红弧,谢一扬甚至没停下脚步,只是抬手补了一枪,子弹精准掀开两百米外钟楼狙击手的头盖骨。
“七点钟方向!”张铁柱的怒吼混着金属摩擦的锐响,他整个人被重型反器材步枪的冲击力撞得倒退三步,胸腔处的防弹陶瓷板裂成蛛网。机械臂瞬间变形为盾牌,第二发穿甲弹在钛合金表面擦出炫目的火花。
谢一扬翻滚到列宁墓台阶下,袖口滑出的微型引爆器红光刺目。红场中央的喷泉突然炸起二十米高的水柱,藏在雕塑基座里的电磁脉冲装置轰然启动,方圆五百米内所有电子设备同时爆出青烟。克格勃狙击手的夜视仪瞬间变成灼红的烙铁,惨叫声刚出口就被消音手枪掐灭。
“走!”谢一扬拽起张铁柱冲向预定撤离点。机械保镖的左腿关节冒着电火花,人造皮肤被烧灼出焦黑的窟窿,露出里面虬结的碳纤维肌腱。他们身后,整座红场仿佛从沉睡中惊醒,装甲车的轰鸣与俄语咒骂声交织成网。
同日清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