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易强迫自己接受了失去内力的现实。从面善的女婢口中得知自己是新妇初嫁,决定好好侍奉夫君,早听说望君山日出天下闻名,她邀秦无瑕一同观赏。
“有何好看?”秦无瑕一到,便解下大氅扔给她,直接退开三步,“回去!”
她捧着残留他体温的氅衣,看霞光染红他冷峻侧脸,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犯傻:“是我考虑不周,忘记山主自小在此长大…定然已看过许多次。”
秦无瑕拂袖,拒绝了她呈回的大氅:“走了。”
时光入夏。
汤药熬好,墨微辰捧着药盅的手顿了顿,轻轻吹去汤药表面浮着的薄灰。天光渐亮,紫苑夫人一直未起,她便乖巧地在院外守候。直到日头晒顶,热汗浸湿衣衫,紫苑夫人扶着女婢的手跨出院门:“怎么这时候才来?望君山规抄了这许多次,还记不住侍药的时辰?”
药盅摔碎在青砖上,碎片只是割手,围观人们的眼神却扎心。
“母亲教训得是,”秦无瑕正巧经过,却连门槛都没踏入,“辰儿惫懒,我换个合您心意的过来。”
李妍儿很快住进了紫苑,从此欢声笑语与流言齐飞。
夏末已尽。
“夫人来了这许久,还未曾观赏到望君台的日出吧?”丸子说话时,眼睛瞟向别处。
墨微辰摸黑上了望君台,两个洒扫的婆子迎面走来,闲聊间未曾注意到她。
“那位要走了?我还以为山主会同她…”
“快了快了,迟早的。以前是那位还小,如今日日相对,时时面红,哪还有不懂的?山主吩咐我等细细打扫此处,怕是要与那位海誓山盟了…”
心中冷笑,她坚持而往,倒要看看那两人在她面前如何海誓如何山盟,可一直等到日出壮丽,也没守到人。
悻悻回头,秦无瑕在她身后,霞光将他的白袍染色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他清咳。
她闻到他身上沐浴香气,看得出他是真重视,忍不住冷笑道:“碍你事了?李妍儿呢?”
“她今日便下山,”秦无瑕眉心微皱,“你不必用这种语气说话。妍儿也是你妹妹,于情于理,你该随我去送一程不许板着脸。”
可那日午后,三个人出了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