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潇洒吗?墨微辰不知道。忽而她灵光一闪:“你婆婆待你还好吗?”
沈默家中只有病母,但白三郎以前可是“白不来”的大厨,攒了些家产在他母亲手上。如有婆母帮衬,沈默也不至于此。
“她很好,”沈默苦笑,不知想到了什么,“她只是有些怨,说三郎变成那样,都是因为我。若三郎不是娶了我,他此刻定然”
“别听她胡说!”墨微辰气愤地打断她,“男人如何,不是你的错!沈默,一个人若想刁难你,总会有千般万般的理由,纵使你做得再好也无用。你若不想忍了,那就”
可她不能说下去了。不忍又能如何,难道叫沈默跟她回墨家堡吗?
她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江。之所以留在洛阳不走,最大的原因不是旁的,而是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自己的父兄。
父兄的信件尚在心口的油纸包里,上面叫她好好侍奉夫君、生个娃娃的言语她看了一遍又一遍。小时候她仗着父兄宠溺做了很多浑事儿,但她此时此刻却很有些拿不准,当她真回到墨家堡出现在父亲和三个哥哥面前时,该如何解释自己孑然一身的状况?
秦无瑕不在,她说得再好听也没用。
这是已嫁女的软肋。
“你看,”沈默接过她手里刻了半天的木簪,岔开了话题,“女侠就是女侠,你这并蒂莲刻得倒像两把交叉的剑。”
墨微辰沉下肩膀,顶在胸口的气憋了回去,变成一团散不开的郁郁。忽闻院门被凶狠地叩响,她从沈默的眼神中看出恐惧。
来者不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