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6年12月5日正午,西湖国宾馆的玉兰厅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中。水晶吊灯垂落的光斑在沈知意的珍珠耳钉上跳跃,她第三次调整真丝衬衫的领口,镜中倒影里,精心修饰的妆容难掩眼底的忐忑。落地窗外,西湖的水波泛着冬日的冷光,游船划过湖面,荡开细碎的涟漪,正如她此刻纷乱的思绪。
“沈总,x总到了。”服务生的通报声让她的指尖微微发颤。转身的瞬间,时光仿佛倒回二十多年前的大学校园。那个总穿着白衬衫的少年,如今已化作眼前西装革履的成熟男人,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岁月的故事,唯有那双眼睛,依然如记忆中般明亮,盛满让她心悸的温柔。
“知意,好久不见。”师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他伸手时,沈知意注意到他无名指上依旧空无一物,这个细节让她的呼吸陡然急促。餐桌中央的香槟塔折射着暖光,高脚杯里的气泡缓缓升腾,像是被压抑多年的情愫,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午餐在微妙的氛围中展开。法式鹅肝与龙井虾仁的搭配别具匠心,却抵不过两人之间流淌的暗流。师兄谈起网易新开发的虚拟现实游戏,眼中闪烁着和当年一样的炽热:“这次的游戏世界,我设计了一片会下雪的极光森林,就像……”他突然顿住,目光灼灼地望着沈知意,“就像我们说好要一起去看的冰岛。”
沈知意的汤匙在汤碗中轻轻晃动,荡开的涟漪模糊了碗底的银鱼图案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图书馆的午后、运河边的黄昏、那个被雨淋湿的毕业季……原来他都记得。“为什么?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轻得几乎被窗外的风声吞没,“这么多年,为什么一直单身?”
师兄放下刀叉,修长的手指交叠在桌布上。阳光穿过他腕间的机械表,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影:“因为我一直在等一个人。”他的眼神里有自嘲,也有释然,“等一个教会我什么是梦想,什么是心动的人。”
宴会厅的钢琴声突然转为舒缓的《月光曲》,沈知意感觉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。五十一岁的她,在商界摸爬滚打半生,早已习惯用冷静和理智武装自己,此刻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慌乱。她想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,想说两人早已错过最好的时光,可话到嘴边,却变成了:“你不怕被人说闲话?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