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国人上周刚亲眼目睹自己的同乡被活活踢碎内脏而死。
轮到李山河时,他选择了最危险的太阳穴作为受击点。俄罗斯巨汉伊万的拳头像铁锤般砸来,第一下就让他眼前发黑。第二下,他听到自己颅骨发出不祥的脆响。第三下——
“停。”陈天雄突然抬手,“带他去做脑部扫描。”
李山河被拖进医务室,白大褂医生将冰凉的凝胶涂在他太阳穴上。超声探头压过肿胀的皮肤时,他听到医生惊讶的抽气声。
“不可思议……损伤在自我修复……”
当夜,李山河被单独关进禁闭室。透过铁栅栏,他看到陈天雄在和白大褂激烈争论着什么,“……样本必须送回总部……”“……再观察一周……”的只言片语飘进耳朵。
暴雨持续了三天。
第四天深夜,禁闭室的锁突然咔哒一响。
萨姆鬼魅般闪进来,手里攥着半截钢锯条:“他们明天要送你去实验室。”泰国人用生硬的华夏语说,“我见过被送走的人……没有一个回来。”
钢锯条塞进李山河掌心时,他摸到萨姆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,那是被注射实验药物的痕迹。
“为什么帮我?”
萨姆的黑眼睛在闪电中亮得吓人:“善良的华夏警察,你救过我妹妹。”
见李山河困惑,他补充道,“曼谷码头,三年前。穿红裙子的女孩。”
记忆碎片突然闪现——那个被黑帮围堵的少女,他随手为之的解围。
李山河刚要追问,萨姆已经无声地消失在雨幕中。
凌晨两点,守卫换岗的空档。
李山河用钢锯条磨断了脚镣。伤口流出的血在雨水冲刷下很快消失不见。他贴着阴影移动,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体内那股蛰伏的暖流。
东侧围墙的探照灯突然熄灭——这是萨姆承诺的信号。
李山河冲刺起跳,手指堪堪够到四米高墙顶端的铁丝网。
电流瞬间贯穿全身,剧痛中他惊讶地看到自己的双手泛出淡淡金光。铁丝在金光接触处竟然开始融化!
“b区有人逃跑!”警报声响彻岛屿。
李山河重重摔在墙外礁石上,右腿传来钻心的疼痛。身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