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林川剑鞘插入地缝,挑起整块青石板为盾。苏婉清躲在盾后疾呼:“川哥哥!震位七步有暗渠!”
神龙剑气轰开青石,地下水喷涌成幕,浇熄火箭。苏婉清趁机甩出缠金软索,套住欲逃的郡主脚踝:“上元节你赠我那匣胭脂里掺了蚀骨粉,这份大礼还没还呢!”
郡主反手掷出匕首割断软索,华服却被勾破半幅,露出内里金丝软甲。林川剑尖抵住她咽喉:“软甲心口处的莲花烙痕,与白亭粮仓刺客的刺青同出一脉——郡主还要演到几时?”
“你们懂什么!”郡主突然撕开衣襟,胸口狰狞刀疤扭曲了莲花纹,“当年李平山为夺状元位,派人将我……”
苏婉清银针封住她几处大穴:“省省吧郡主,这刀疤是用漠北狼毒灼出来的,真当我看不出?”她忽然贴近郡主耳畔,“你假扮男儿身混入皇宫时,可曾想过先帝赐你的那块玉佩——此刻正在我袖中?”
山道忽传来马蹄疾响,幽州卫铁骑冲破夜色。陆明将军长枪挑飞最后一名死士:“林大侠,按苏姑娘飞鸽传书,我们在后山起获三千斤火药!”
郡主闻言癫狂大笑,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。林川挥袖挡开毒血,却见她已气绝身亡,手中紧攥的半块虎符落地成粉。
“又是岭南箭毒木。”苏婉清碾着毒粉冷笑,“这帮人倒像地里的韭菜,割一茬长一茬。”
夜风卷着焦糊味掠过擂台,林川忽然拾起片未燃尽的箭羽:“婉清妹子可认得这箭镞纹路?”
“呀!这是工部军械司特制的破甲箭!”她凑近细看,忽然揪住他衣袖,“川哥哥,我记得你上个月收的那批南海珊瑚……”
“存在扬州钱庄地窖第三格。”林川反手将箭羽收入袖中,“明日启程,该会会那位工部尚书了。”
断壁残垣间,苏婉清忽然踮脚摘去林川发间草屑:“先说好,这回若再撞见平阳郡主的妹妹,你可不许收她的绣帕!”
神龙剑穗的金铃在夜风中清响,盖过她尾音里那丝娇嗔。
嵩山擂台的残火未熄,林川与苏婉清策马行至山腰凉亭。夜露浸湿青石阶,苏婉清忽然勒马,指着亭角悬挂的青铜铃铛:“川哥哥瞧这铃铛纹路,和工部军械司的箭镞一模一样!”
林川剑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