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碌、热闹的众多身影一眼,两相比较刚才厅内略显沉闷的气氛——的确,我跟马萨的沟通,多少有些压抑。
因为我们都爱着同一个男人。而这爱,是自私的。它注定要一个人流血不止、直到牺牲;而另一个人必须冷眼旁观、绝不出手相助……
轻轻推开门进去,没理会在客厅抱着恰伊莎的马萨,虽然我对刚才怀抱里温暖可爱的小东西,依旧有心痒痒的疼惜与兴趣,但她的母亲,实在与我……
恩怨瓜葛太深……
奔上楼,去卧室穿了栗鼠皮外套,又环围了一件水貂皮的围巾,蹬了双白色的平跟靴,又跳跳着下楼。并不敢看大厅里她的身影,急急地推开玻璃大门,耳边听见铃铛的声声脆响。
本意是她在外,我就在内;可她在内,我就只好出外。
蹬着靴子走在庭院的路上,呼吸着清冷的空气,呵着热气在鼻子尖,看那团团白雾在眼前消散——
心里,说不上痛亦说不上悲伤,但总是堵着团棉花,仿佛喘不过气来。
马萨,她是一个安静的女人……
她从没伤害过我,她唯一的错是生了恰伊莎,但这件事不是由她决定的……
可是,我又不能怨他……因为他真的从来就没有爱过她……
我不嫉妒了,我见到她和恰伊莎一样明亮的、毫无心机的眼睛,我就觉得无法再恨她、讨厌她;
但我又觉得她很可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