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个念头。
冥冥中,又有一种宽广的力量环住了我。那在梦中都不觉得陌生的语气,在温柔唤着,“然然——”
一双唇吻着我的脸,呼吸温暖,在我脸侧徜徉,
“就这样,像这样抱着我——”
“跟我走,——”
我睁开眼睛,发现正赤裸地躺在他怀里。
距离他很近,他宽阔的肩背象座目光无法翻越的大山。
我眼珠左溜右转,也越不过他强健的胸肌。
他原本握着我的手,正在嘴边蹭吻。见我醒的那瞬,趁着懵懂,恶作剧般地将我的手指放入齿间,轻轻啮咬。陡然亮灼的目光,特别像狼渴望噬血般的兽性。
那微妙的触觉漾在他的唇角。对上我微睁的双目,他挪过来,让我靠他更紧密。
我内心中有剧烈的怒意要喷薄欲出,可是没有体力。
余光瞥向周围,感到已不在那游艇内。虽然视线被他禁锢,但第六感能察觉端倪。空气里漾着好闻的香味,让我慵懒不已。
“累的话再睡一会儿。”
他紧贴着我,语气里遍布柔情。
“尽量去喜欢这味道,它能安神。”
这转变真是一瞬间,从野兽般的掠夺,到能掐出水来的温柔。
我觉得我越来越不懂他了。完全是可怕的未知,天外飞仙也不及他深奥难解。
“你真让我失望。”
这份愤怒因为没体力的缘故,变成无关痛痒的呻吟。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,然然,”
他以掌撑脸,认真审视我,“不过,如果你的身体和你的心一样、拒绝我,我肯定也不会失去自制。”
不禁黯然。
鱼水之欢。
不由自主沉溺的、又不是只他一个。
他脸上暗暗现出一抹不自信的悲伤,“我该谢谢老天。他让我得到了你的人。至于心,”
他唇边泛起苦笑,“你说会不会,是我这辈子的奢望呢?”
要想让一个男人一辈子记住你,有两种方法,其一是为他殉情;其二是让他永远无法得到自己。的确,这话一针见血。但旧爱重拾,必定是关山难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