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。
塔外的月光终于透进来,照见生死塔化作了一座茶亭,亭柱上缠绕着她绣帕子余下的丝线,竟在风中编出“花匠与花”的传说。陆九渊提起茶担,帕子自动缠在茶篓上,柳如是看见帕角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:“我的花,不必开在戏台上,开在我掌心就好。”
当三人在塔下会合时,沈青禾的红梅剑正滴着阴血,苏明月的袖中漏出新生的茶苗。柳如是望着陆九渊茶担上飘动的帕子,忽然明白:这世间最牢固的羁绊,从来不是戏文里的山盟海誓,而是他用茶纹绣进时光里的、无声却永恒的守护——就像帕子上的“十二时茶图”,从晨光熹微到月落乌啼,每一刻都有茶香相伴,每一刻都有他在身旁。
夜风掠过废墟,将柳如是绣的帕子吹得猎猎作响。帕面上的茶纹在月光下明明灭灭,像极了千年前他们在茶田看的流萤——那时候她还是朵花,他还是个少年修士,谁也不知道,这一场花与花匠的缘分,竟能穿过三阴绝阵,穿过戏梦人生,在茶香里酿成,比月色更清明的、永不褪色的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