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),但就凭他们天性奸滑,背约负盟,也不可与之交易!若无信誉,怎能通商?今日定价,明日反悔,今日开市,明日清野,那怎么能成呢?所以我建议,开蛮路贸易,当选永宁蛮(a)!”
王扬若有所思:“我写《南蛮统考》时便写过这个武宁蛮(b),他们晋时三次背盟,最受唾弃,先生说他们无信誉,是指近十年来又发生了什么无信誉之事吗?”
“这个倒没有,我说的也是晋时三叛之事。但这种无信是刻在武宁蛮血液中的,一朝无信,便不能信!事虽久远,但其谲诈多诈,恐怕早已深入骨髓。即便近年来未有明显背信之事,那也不过是没遇到什么考验罢了。一旦我们与之通商,利益丰厚,难保他们不会故态复萌。”
王扬缓缓摇扇道:
“先生所言,未免有些武断了。时移世易,理不刻舟,岂能以百年前之事断言今日哉?并且永宁蛮虽有诸多好处(a),但多仇敌攻伐一条,弊端太大。不太平如何营商?若蛮路不能保证安全,商队往来,动辄被劫,这”
孔长瑜坚持道:
“两害相权取其轻,小人以为,武宁蛮奸诡反覆(b),乃是其部族生存之道,难以轻易改变!通商的根本在于守信,信不能守,便无通商之基础。至于永宁蛮(a)商路安全之事,可以派遣军兵护送,或者干脆联合永宁蛮一同负责安全。”
两人讨论了一阵,谁也没说服谁,不过两人都认为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,所以心情都不错,孔长瑜出门上了马车后,摇头笑道:“还是太年轻了。”
王扬目送孔长瑜离开,喃喃笑道:“还是太siple了。”